夏 日 蜜 语 (陇东方言话剧小品) 张孝铭 人物: 田成相 男 25岁 气象站气象员 简称男 唐招弟 女 24岁 农民 简称女 (夏日上午,台上一棵树,树下一石凳) (女身着淡黄色衬衣,磨兰牛仔裤,白色凉皮鞋,双手握一卷杂志,姗姗而上。) , 女:(低头看路,嘴里念叨)“向右拐,停三停,树前有个石板凳”。对,就这儿。(腼腆而又活泼)我,我今天是,是相亲来的。相的那个男的叫啥田成向,是气象站的,说是个又懂事又帅的小伙子。怪得很,我们村是气象站的帮扶重点,我常到那里去,到底是没听说过么。其实我在气象站也偷偷地爱上了一个小伙子。谁?保密!,可我从来也没向人家表露过,也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。今天,是我妈硬让我来的。我妈也真是的,原先说下要陪我一块来,可到跟前了,又到敬老院帮她们洗被褥去了,叫我自家来。再三交代约会的地方,给了我这本杂志,还有啥接头的标志,见面的暗号。临走一个劲地戳着我的脑门唠叨:“丫头,今天你要是不去,我吊在门头上,死给你看”。唉,我妈哪哒都好,就是脾气犟,没办法,谁让我是她的女儿哩。我先给她应付一下,回头,就找那个小伙子去,无论如何,也要把这事搞定咧。 (女:用杂志掸掸石凳坐下,打开杂志,心不在焉地浏览) (男:穿白色丁恤衫,肉色紧身裤,棕色凉皮鞋,双手捧一本杂志东张西望上) 男:(无可奈何地先摇头)我,今天是来约会的。你说她是谁?我也知不道。反正是个女的,叫个啥唐招弟,说是我们气象站跟前村子里的,姑娘又俊又贤惠。这村子是我们站的帮扶单位,我也熟得很,到底没听说过么。其实,我在这个村里也瞄上了一个,哎呀,这丫头长得靓活得很,还是个科学种田的能手。好些天,她的影子老在我眼前晃荡,害得我半宿半宿睡不着觉,可就是没给她表白过。我怕她万一不高兴,判我个“性骚扰”。我们站长也真是,他的媳妇都还没娶到家呢,倒把我的事关心的很。本来说得好好的,要跟我一起来,可昨天又到帮扶乡村安排人工增雨的工作去了,让我拿上这本杂志自己来。还写了条,叫我到时候再打开看,走的时候一直点着我的鼻子说:“我告诉你,这是任务,得给我把感情多投入点,做圆满。你这个家伙要是胡日鬼,明天我就让你下岗”。这叫啥事嘛!谈不谈得成对象,跟下不下岗有啥关系嘛。唉,没办法,谁让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呢。咱先给他凑活凑活,回头我就向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发动进攻。要不然,黄花菜就凉了。嗯,现在到时候了,我先看看。(念)约会地点;往右走,停三停,树前有个石板凳。(照所念内容动作,再念)黄衬衣,磨兰裤、手里拿着一本书(四处打量,忽然——)嘿,着得歹。就是这哒。地点也对,人也在。(再念)暗号——咳,这搞得啥名堂么。不管三七二十一,咱先给它试活试活再说。 男:(走到女身后,背过身,清清嗓子)天王盖地虎。 女:(不抬头)宝塔镇河妖。 男:(旁白)第一句对咧。第二句(念):234567—(旁白)这不是我们站长的手机号码后六位么? 女:765432 男:(旁白)没错。是这个村的邮政编码。(仍背身)我叫田成相。 女:(仍不抬头)我叫唐招弟。 男:你来了。 ,’ . (男慢慢走近女,想看清她的面孔) 女:(慢慢转身,背向男,用杂志遮脸)请坐。 男:嗳,谢谢(擦石凳边坐下。) (两人不语,冷场) 女:(忍不住)今天天气真热。 男:(用杂志扇风)就是的。晴天多云,最高气温30度,最低23度。 (女:掩口而笑) (冷场) 男女:(同时站起,同时旁白)他(她)这声音这么耳熟? (两人退回,向背而坐。二人相互偷看,旋即都又害羞地转过身。冷场) 男女:(都站起,同时旁白)今天这是咋咧?坐了半天咧,连个模样都没看清,这叫啥事嘛! (二人退回,做了个下定决心的姿势,猛然转过身来,二人目光相遇,后退几步。) 男女:(奔向跟前)啊呀,原来是你! 男:(旁白)他就是我常常梦见的那个姑娘。 女:(旁白)他就是我悄悄喜欢上那个小伙。 男女:(白)这可就省事了。 (二人紧紧握住对方胳膊,又不好意思地放下). 女:哎,你不是姓总,叫总理吗? 男:谁呀?那是我的外号。站上都说我长得像国务院总理。我名叫成向。听起来又象是古代的那个丞相,就把我总理总理地叫,真名字倒没人知道咧。 女:哎呀,真有意思.过去我老把叫你小总小总的,照这个样子,将来你老咧,我还得把你叫老总呢。 男:嘿嘿,那.我就成国军咧。哎?你不叫盼盼吗? 女:(食指对嘴上)嘘——,小声点,叫别人听见了,还当是熊猫来咧。那是我的小名,人家都这么叫,改都改不过来。把人叫得快成吉祥物了。 男:咳,你说这事办得费事不费事。早知道是咱俩个,何必又是接头地点呢,接头标志呢,接头暗号呢,就象电影上的那个特务。 女:难听死了!那叫地下工作者。 男:行行行。啥都一样。相对象就相对象么,还来我们来个杨子荣拜见坐山雕。真正是阴天开飞机—— 女:咋个话? 男:唉,云遮雾罩的。 女:就是么,都怪我妈,还有你们站长。什么“天王盖地虎,宝塔镇河妖”,亏他们想得出来。 男:别怪。谁叫咱俩的尊姓大名没有知名度呢。以后我俩个要是生活一起,想起这个小插曲,那才叫罗蔓蒂克呢。 (女乘男不注意,在其背上乱捶) 男:哎呀,你打我干啥? ’ 女:我叫你罗蔓蒂克。八字没见一撇,净想好事! 男:(双手架住女举起的拳头)好好好,就算我没说。(放下手)哎,盼盼。 女:咋又是盼盼。人家叫招弟嘛! 男:嗨,叫惯了,一下两下还改不过来。盼——噢,招弟。 女:叫我干啥? 男:你看,我们都是炒面缸里伸头—— 女:啥意思? 男:熟人咧。 女:熟人又咋个话? 男:咱们黄土高原呢,没有大海,没有森林,不能像人家,海边游泳呢,树林里奔跑呢。再说,现在是改革的年代咧,就把那号马拉松式的事改革一下。 女:你说咋改法? 男:打“短、平、快”。 女:啥叫“短、平、快”? 男:短平快嘛——就是谈的时间要短暂,过程要平稳,行动要快捷,直来直去,开门见山。 女:嗯,看把你说得心疼的。你想把我当尕娃哄呢! 男:啥?谁把你当娃哄哩。自打我到站上,我就喜欢你。和你认识三四年,都跨过一个世纪了。哎,你说谁还把谁不知道呢?何必要扯那个认识——了解——发展三部曲呢。你说对不对? 女:你说你喜欢我,我问你,那以前,嗯(羞涩地)咋不向我,向我——” 男:对你咋咧? 女:向我……表现表现呢? 男:嘿嘿,以前,我就是有那个贼心,也没那个贼胆。 女:咋个话? 男:我怕人家说我做梦娶媳妇—一尽想好事呢。 女:(大笑)没看出来,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。现在呢? 男:现在?我,我豁出去了。我是谈得成就谈,谈不成就走,既不得相思,也不留忧愁。这叫新时期的运动战。 女:我,要是不让你走呢? 男:啥,那,你同意咧? (女:坐在石凳上,玩弄发辫,只笑不语) 男:盼盼,噢,招弟,你说你同意不同意。 (女仍笑不语) 男:啊呀,这哪叫“短平快”嘛,简直比那“马拉松”还要“马拉松”。(坐女身边,欲扶其肩而又止)你倒是说话呀! 女:(用指戳男额头)你真是个愣娃! 男:啥?我是个愣娃? 女:(忍住笑)你就是个愣娃! 男:我咋是个愣娃? 女:(拉长调)自己好好儿想去! 男:(旁白)我是个愣娃?我咋是个愣娃。人常说。大愣二懵三尖,我就是我们家老三么。(摇头)。愣,就是人们说的“二百五”,在我们那儿,当250个班不出错,就是优秀观测员。二百五十班,二百五,二百五,是不是当真把人叫愣咧。(吸气)——不对呀,我都当了几回二百五了,谁都没有我当得多,我咋能成个愣娃呢?(走进女前)盼盼,招弟,我实在想不出来。 女:(一直观察男举动,调皮地)去,到对面山头上,吹吹凉风,清醒了再好好想去。 男:愣、愣……(一拍大腿)嘿,着得歹!我真是愣娃。我们这哒叫愣娃,北京人就叫傻样!那年的春节电视联欢会上,赵本山《相亲》的时候不是说过么,只要人家女方一说傻样,这对象就算八九不离十咧。哈哈……(奔到女跟前,拉起她的双手)招弟.你真好!噢一一(跳华尔兹舞,转圈)嘣嚓嚓。嘣嚓嚓 女:(又喜又羞)小田,田成向,你放手?放手呀(突然大声喊)不许动! 男:(一愣)嗯?咋咧? 女:(半喜半嗔)你疯了?!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,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。 男:啊?噢。嘿嘿…… 女:(学男)嘿嘿……傻样! 男:啊呀呀,今天终于听到这句明白话咧。哈哈哈……招弟,来,(弯腰,伸手做出请的姿势,并学北京话)请坐。 女:(假装生气,撇男一眼,甩发辫而坐)我妈还有话说呢。 男:(跟着坐下)你妈都说—— 女:你叫啥? ’ 男:你、你妈呀? 女:都到这时候咧,还你妈,你妈! 男:那咋叫呢? 女:把那个“你”字取掉。 男:“你”字不要?(张了几次嘴,终于叫出)妈? 女:这还差不多。 男:(旁白)这“短平快”还真快。(对白)妈、妈都说些啥? 女:妈说,你们气象站,工作任务重,条件也艰苦…… (男有所警惕) 女:挣得钱少,我们没看上…… 男:(忽然站起)啥?你说啥? 女:(不解地看着男)工资低.我们没看上? 男:(气愤地)噢,谝了半天,你妈也看不上我们干气象的? 女:(分辩)我妈不是这个意思,我妈是说…… 、 男:对咧!刚刚才富了几天,就看不上我们气象站的人咧。啊!有了几个钱?看把你们烧的, 女:我?……哼!(转身赌气) 男:你,你咋了。你让你妈拍着胸膛想一想.你家是咋富起来的。四年前,你家是个啥样子.啊?吃的是救济粮,穿的是黄衣裳,住的是破窑洞,睡的是冷土炕。我们站把你家当成重点扶贫户,帮助你们找致富的门路。不是我们苦心试验,你们家那儿块兔子不拉屎的糟地,能长出庄稼?不是我们出人出钱出力,帮你家接通水渠,修建塑料大棚,你们能种上反季节蔬菜,当上种菜专业户? (女不服气地拿杂志扇风) 男:那年春上,我们站老李为了防霜,蹲在你们家地头上,观测了整整一夜,全村,特别是你们家的庄稼都保住了,可他冻成了冰柱子,动都动不成咧,几个小伙子把他抬了回来。吃了五个辣椒,喝了三碗姜汤,捂了一天热炕,才软过来。我们站长帮你家试种蔬菜,三次忘了约会的时间,叫他对象亮了两次黄牌。他们都图个啥?你说,我们哪点对不起你们!? 女:(昂头)哼! 男:这,我都不说咧。我们苦,我们穷,这也没说错。可国家看得起我们!群众看得起我们!中央领导还给我们题了词,你们家有么?没有我们观测,没有我们预报,是阴天,是晴天,老天爷自己能讲出来吗?我们苦,可苦得光荣。我们穷,但穷得有志气。有人看不起我们。我们还瞧不上她呢!别说你盼盼,就是康康、欢欢,篮篮、筐筐,我们都不稀罕。唐小姐,咱们古得贝了。(转身欲走) 女:站住! 男:(抬起脚欲走) 女:站住!你站不站?不站,我可要喊人咧! 男:(止步)喊人咋咧?能把我吃了。 女:我就说你——欺负人。抓你个“性骚扰”。哼,吃不了你.叫你兜着走! 男:(一愣)哼,啥人么! 女:(命令式)坐下,我让你坐下! 男:(无可奈何地)坐下就坐了。有啥了不起! 女:骂完了么? 男:……! 女:骂够了么? : 男:……。 女:(向男靠近)我说我家嫌你穷咧么? 男:(向外挪动一点)…… 女:(再向男靠近)我说我家看不起你咧么? 男:(再向外挪动一点,已到凳子边缘) …… 女:(继续靠近)你把我的话听完咧么? 男:(再向外挪动,坐空,跌到地上)哎哟! 女:(欲上前去扶,忽赌气、跺脚,扭身而坐 男:(慢慢爬起,边揉屁股,白) 啊哟,人家都说,当今社会,妇女地位大提高,阴盛阳衰是时髦。这时髦咋就叫我着上咧。看,才三句,就把我问得摔到地上咧。啊呀,厉害,厉害的歹么。 (女掩面而泣,渐而出声) 男:(白)呀,大事不好,人家哭了。这下可把事情做砸了。话没听清,就给人家发了一通,把人家姑娘给逗哭咧,这算啥么?来的时候,站长再三交代:“新世纪,谈对象,耐火砖是好榜样。有耐心,有肚量,和蔼温柔莫莽撞”。我咋忘得光光儿的咧。罢罢罢,我今天好歹当一回耐火砖。 男:(到女跟前)招弟。 (女止泣,不抬头) 男:招弟同志,别哭咧,都怪我。我是个“二百五”,我这厢向你赔礼咧。 (女朝男瞪一眼,忽然抿嘴一笑,又调皮地捂着脸假哭起来) 男:啊呀,姑奶奶,别哭咧成不成。让人家看见了,还真的以为我把你咋咧。(见无动静,忽调皮地)那好,这雨下得不停了。我去拿个脸盆。回来接雨。我走了! 女:(抬起头,厉声地)回来!(站起)你想走? 男:那当然。 女:你敢! 男:(故意)那咋不敢,男子汉大丈夫,说走就走。 女:那好。(漫不经心踢着地)我回去跟你们站长说,你欺负我,叫他给你妈去封信.告你一状。 男:(旁白),啊呀呀,这丫头她咋把我的致命弱点抓住咧。我总理天不怕,地不怕,就怕老娘把病发。这状要是一告,我妈心里一着急。血压升高,再躺下了,不就惹下麻达咧!咳! 女:你走,你走呀! 男:男子汉大丈夫,说不走就不走。 女:哼,量你也不敢。成向,我问你,我只说了你们条件差,挣得钱少,我们没看上,你咋就发那么大火? 男:这……这…… 女:你说不说?你不说,好,我找站长去 男:哎,别去别去,哎呀,求求你咧。(左右为难)这叫人咋说呢?(搔头苦想,忽地下定决心)罢罢罢,实话实说,行不行,就这一锤子的买卖。 女:说呀? 男:唉,咋说呢?今年春上,我们站老李给我介绍了个对象,那个女子见面第一句话,就问我干啥工作,拿多少钱。 女:你咋说咧? 男:咱照实说呗。人家一听,就叫唤起来:“啥,你是干气象的。就拿那么几个嗑瓜子的钱,还想娶媳妇呢,看把你美的!”临走,还给我喋了几句杂话。 女:说的啥? 男:“气象站,气象站,请人吃饭掏不出钱。卖凉粉,当鞋匠,再穷不嫁气象郎!” 女:这是哪个黄毛丫头说的?! 男:谁知道。当时我连她长的啥样,穿的啥衣服都没看清。 女:嘿,还叫总理呢。瞧你那点出息! 男:当时把我气得眼睛里面直冒烟,体温降到三十三。一连喝了三口酒,噌噌趴上风向杆。 女:干啥?你想自杀。 男:自杀?我为这自杀?我修风向风速仪去咧。 女:啊呀,吓死人咧! 男:打那以后,我就向天发誓:谁跟我田成向谈对象,思想上先要爱气象。谁要不爱我气象,我田成向不和她谈对象。田成向要是和不爱气象的人谈对象,我的田字就倒写上! 女:(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)看把你神气的,像说绕口令哩。还要倒写田字。我问你,那是个啥宇? 男:(一愣,恍然大悟.旁白)啥字?咋个写还是田字。(向女)嘿嘿嘿,当时我没想过。 女:滑头!这就是你对我发火的原因。 男:嗯。 女:(突然高声地)田成向! 男:(忙不迭地)到! 女:你把我看成啥人咧?今天,就冲你这件事,本姑娘我,我……· 男:咋? 女:(羞涩、低声而又坚定)我就把你跟定咧。 男: 啊呀呀,这真是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招弟。来来来,坐下说; (二人同坐) 男:招弟,刚才我把你的话打断了,现在你接着说,你妈,噢,妈说啥咧? 女:我妈说。你们的工作艰苦,工资不高。我们不图有钱没钱,就看上气象站的人好、心好,像个干事业的人。 男:对得歹。要说我们站小伙子,闭上眼睛随便抓,没一个孬的。(白)就象我,咋咧! 女:我妈说,谁要当我们家的女婿,先得答应三个条件。 男:(站起,旁白)看,这就来咧。—个条件少说也得五万,三个条件就得一十五万五。这还是开明家庭,换上个呢?还不把我的皮扒咧。不管她咋说,我先把这耐火砖当下去。(回头坐下,对女)招弟,你说,哪三个条件? 女:第一,我妈说,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子,我爹又过世的早,男方必须搬到我们家。 男:啥,男到女家? 女:咋,不愿意? 男:嗨,这有啥难的。我们弟兄三个,两个哥哥娶媳妇,把我妈娶出病来咧。去年春节我回家,我妈还天天念叨:“老三啊,给你娶了两个嫂子,把我们家也娶得没啥咧。你要寻上个少花钱的媳妇,就是倒插门,妈也高兴”。这不正对上么?再说呢,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年,没那么多清规戒律。到谁家都是成家过日子。 女:你同意咧? 男:没问题。这第二个? 女:我妈说,到了我们家,不能光顾小家,要当科学家,帮助乡亲们致富发家。 男:嗬,看不出,咱这个丈母娘还有这份觉悟。这也没麻达。气象科技兴农,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。行,说第三个。 女:我妈说,到了我们家,要孝敬老人,男女平等,手脚勤快,互相帮助,不许欺负人。 男:这更不用说,你的家就是我的家,你的妈就是我的妈。有你这么好的女子,有你妈这样好的老人,打了灯笼到哪里找去呀?娶上你这么个媳妇,再胡骚情,他的良心就叫狗吃咧。 女:我妈还说…… 男:哎,你咋开口你妈说,闭口你妈说,是你找我,还是你妈找—— 女:你说啥? 男:(掩口,站起旁白)哎呀我的妈。我的这耐火砖成份不纯,自己先走火咧。差一点又犯个二百五。人家一个女子家,不好意思亲口说,不把她妈拉来,还能说我说,我说?换个我,我——也得把我妈拉上。(回身坐下,对女)招弟.我是说,是你妈让你这样说的? 女:(装不耐烦)不是我妈,难道还是你妈? 男:你妈,嗷,妈咋说的? 女:(一笑)瞧你那样儿。我妈说,要是同意这三个条件,花费我们家全出,国庆节我们两个就,就…… 男:就咋咧? 女:就,就…… 男:啊呀,急死人咧,快说,就咋咧? 女:你真是个愣娃!告诉你,就办事。 男:真的? 女:嗯。 男:盼盼! 女:咋又叫盼盼? 男:叫着亲热。盼盼。 女:小声些不行吗?咋咧? 男:(伸出胳膊)来,朝这咬我一口。 女:干啥? 男:我看疼不疼? 女:疼又咋咧? 男:快,叫你咬,你就咬嘛! 女:(恍然大悟)噢,你当你做梦呢,咬就咬。 (女调皮地在男胳膊上狠咬一口,飞快下场) 男:啊哟,当真咬哩(摸被咬处),嗯,这是真的,不是做梦,OK! (男高兴地跳舞转圈,仰面摔在地上) 男:啊哟,这回真是阴盛阳摔(衰)到底咧(找女追下台去)盼盼,盼盼——(下) ——剧终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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