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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荻子坑芦苇(相似)
5(2)、慰耕(近似)
(5)街景 (2011年12月18日)
许树人 苇荡登沟去, 西居黄姓家; 路南方广地, 众许在周洼。
村西 从梨河放学回来,经常走的是北边的大路。顺着村东黄家前街的大路往西走,下了沟,往南有一个岔道,是去前街许家的;路的北边则是一个较大的芦苇坑,不少时候都存有积水。 深秋时节,茫茫一片的苇子,风动作响;淡淡的芦花飘散着微芒,虽说无人刻意观赏,它仍然潜滋暗长,青青的叶子似向你招手,修长的身姿里充满了雅量……有诗说“历尽风霜寒雨苦,依然摇曳醉斜阳。”这就是它的高风亮节! 它们的存在,还是会引起不少过路人的注意:不信,当你一个人走到这里的时候,你总会觉得里边有点动静似的,往往会有些紧张;要是到了夜里,胆小的人,更是不愿或不敢从这里走了……里边也有一些故事,不过,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! 时至今日,我倒愿意以一首五绝小诗《芦苇》来赞美它——风动万重浪,霞笼泛雪光;天生清雅性,众志意轩昂。
往南,直通前街许家的路上,东边的高地里,是黄家的老坟茔,有一片森森的柏树,四季常青。平时很少有人去。 西边的空地中,南北并排着也零星地住着几户人家,门前空荡荡的。有个斜坡可下到荻子坑的大路,倒经常有人行……
从沟里向西,顺着路上去,偏西北有一条街,房子多是座北向南的,那是西头的黄家。我的同学黄春治,黄金海的家,大体就在街的中央;还有些名字,记不清了…… 沿着大路出村,再一直往西去,则是通往观音寺的大道。记得有个西马河沟,很深,看来年代已很久远。过沟去地里干活,人少时也会有点紧张……
我家的庄稼地、菜园地,在西马河沟的东边,从出村的大路向北,有一条小道可以斜插过去。许家的土地大都在这里,农忙时节一片劳动景象…… 还记得大伯牵着老牛,背着犁子,拿着牛鞭去耕翻土地的情景……有时边翻边种,便省了一道工序!远处飞来的喜鹊、斑鸠,在地上寻觅着吃的东西。 记得送饭时来到大伯执鞭,扶犁,吆喝牛耕耘的地里,顿有一种回归泥土的亲昵……当时我索性脱去鞋袜,赤着脚,捡着犁铧刚刚翻出来的红薯,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喜悦。 忆之,2011年12月11日作《七绝.慰耕》——鸡鸣犁荷牵牛去,霞出翻过半亩来;油饼童提槐豆水,丰收婦语笑颜开。 记得那时候的菜园地里,新装了一架水车,用驴子拉着转圈,水就可以汩汩地冒上来。大葱、韭菜、萝卜、菠菜……一畦一畦地浇灌着。绿油油的,嫩鲜鲜的,令人喜爱…… 记得有一年,还摸索着种了一片青甘蔗,长势喜人。收获后埋在堂屋西山头的土坑里,分吃的时候一般是每人一棵……那个时候,这种本地的青甘蔗也很稀奇!特别是天冷的时候能有这东西吃,不能不说是一件美事。
故乡的冬日,颇有生活气息——忽然雪天骤至,霰粒飘飞,街上的男女,路上的行人,顿时慌乱起来,呼儿唤女的,收衣藏物的,各有奔头。回忆当时的情景,2011年11月21日,我写了一首《五绝.初雪》记之——霰打西窗响,飘衣静未晶;行人忙赶路,墟有唤儿声。(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)
东来出了沟头,若向正北拐,有一条进县城的小道,平直硬光,可以斜插着向东北走上通衢;也能正直向北步行通到临村老观李…… 若正南走,顺着一条大路行二十多米,就是我们许家的大门口了。L字形的街上,经常聚集着不少吃饭或晒暖的人……
相对而言,我们许家是住在整个村子西头的中间。门前有着比较广阔的空间…… 具体说,门前大路的西边,是一方平平的打麦场。场的最北头还有一个土戏台。在这里,农闲的时候,是孩子们玩耍的天地,更是大人们贺喜、庆寿、演电影和唱戏的地方。 记得有一次过节,人们在这里放鞭炮,在下边拾炮的孩子很多。我正庆兴抢到了一个的时候,突然炮在我的手里爆炸了,疼得我大哭着跑回家里。当时,母亲用烧火用的稀煤给我糊在手上包住,顿时似乎就好了许多。由此可见,当时农村里,儿童生活是多么的贫乏,捡炮亦略显一斑。 夏天闷热的夜晚,男男女女,三五成群,拉着席子,会来到这广阔的地方,随便找一块地儿,坐着透透气,或闲聊、或休息:它是人们晚饭后短暂乘凉的好场所……
大路西折向南,过了一块一块的场地,在许香梨家后边的土台上东西横排着两三棵皂筴树,下台儿往南,正直跨过小溪,可以去到大董村等地。去我大娘的娘家卓岗就是走这条道。还记得初春时节在清清的溪水里舀蝌蚪,在深潭里捞苲草的情景…… 村子的西南边,通常叫作前街的地方,则住着更多的许姓乡亲……他们的临街房多是坐北向南,东西成一条线。路南只有一两户人家。中间是许法梨家,东南靠河是黄延梨、黄延昭家。顺着大路下河,西南边是个深潭。夏天干活回来,会有人在这里洗澡,能游的人也不过是“狗刨”;我们割草回来,也常在水浅的地方洗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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