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牛尾 于 2013-3-27 15:44 编辑
妈妈我想你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五年了,五年来,我无时不刻地在思念着她老人家,也时常在梦中和母亲相见,梦醒时已经是泪湿枕巾。 母亲属羊,生前总爱说属羊的人命苦。母亲从小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,姥姥在母亲年幼的时候因为家道中落,将母亲卖给了一个赵姓的中医先生家当女儿。父亲是银川旗人,从小也家贫,十二岁上逝去双亲,后在银川宝珍照相馆当学徒,满师后独自到现在我居住的这个城市创世界,后于母亲结婚,生育我们兄弟姐妹六人。 母亲从小没有读过书,但是即聪慧又明理,料理家务,缝补浆洗,把一个大家庭侍弄的有条不紊。炒的一手好菜,做的一手好针线。母亲性格温和,和邻里关系和睦融洽,一辈子也没有和父亲红过脸。 文化大革命初期,父亲受到了冲击,后于疾病离开了我们。母亲强忍起泪水,依然领着我们支撑起这个家。九一年初,我那唯一的当知青的弟弟下乡期间身体落下了病根,由于没有及时的治疗,也离开了我们。中年丧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,母亲呼天喊地,悲痛欲绝,失子之痛,痛之于剜心割肉。两次沉重的打击并没有把坚强的母亲击倒,在我们的精心奉养下,年轻时身体就不好的母亲,居然迈进了耄耋之年。那一年,我们给母亲过了让她老人家高高兴兴的八十寿诞。 二零一零年春,母亲突然脑中风,左侧身体不能动弹,后在我们的积极治疗下,逐渐恢复了肢体功能,能自己吃饭,扶着墙可以上洗手间。之后一年,我也因金融单位实行内退,谢绝了原单位的聘请,回到家精心侍奉着母亲。二零零七年秋天,母亲因意外摔倒,腰部骨折,无法医治,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,在之后弥留的四个多月里,母亲受尽了病痛的折磨,当母亲预感到自己来日不多时,母亲很坦然地对我们说,自己连闰年闰月加起来,已经活过了一百岁,已经活够了,并告知我们她死后叫我们都不要哭,对于父亲的和弟弟的墓,如果公家要在那里用地,也可以推平。母亲说到这,我已经是掩面而泣。零八年的元月六日中午时分,我和二姐,姐夫亲眼看到母亲闭上了眼睛,从此我们和母亲又阴阳两隔。 母亲去世后,我在牛首山公墓征得了一块土地,将父亲和弟弟的墓一块迁至那里,四十年后母亲终于又和父亲在了一起,还有弟弟为二老做陪伴。母亲一生没有什么财富,唯一留给我们一句话就是母亲经常说的,“吃亏是福”,让我铭记终生,践行终生,受益终生。 清明节又快到了,和往年一样又要去山上给父母,弟弟祭扫。“纸灰飞作白蝴蝶,泪血染成红杜鹃”,用我们这里最传统的祭奠方式以寄托对逝去亲人的哀思。“妈妈,你在天堂和爸爸还还好吗”?“妈妈—我想你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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