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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貌 (2012年3月12日) 许树人 四面是高山, 一河东向弯; 玩时爬铁路, 抬水见洪蛮。
轩岗 后来,因为父亲将要调往山西工作。56年2月下旬,我就提前转到包头铁二小读书了。 去的时候,尹明光送我,坐着卡车,颠得直吐…… 我被分到五四班,大多是工程部门的孩子,所以住校生很多…… 后来,父亲调转经过包头时,曾到学校看过我。 放暑假的时候,就第一次回山西了。从包头坐火车,经过沙拉齐、陶布齐……卓资山、集宁、丰镇,就到了大同。转车须签字,换上去太原的车,过里八庄……朔县、宁武、长畛,就到了轩岗。这是个四面环山的地方。总的印象是山多路险。 我们家住在南北路基西边的一排坐北朝南的土房子里,平顶,外观和内蒙的土房差不多。住在这里,天天可以爬路基,看火车,真是“久住坡,不嫌陡”,渐渐地也不觉得路基险了。 住房东边稍远的地方,平时是条干枯的河道,落雨天则是山洪下泻的通路。 到路南井上打水时,常会听到《四季歌》的优美声音,有时晴天也会目睹山洪爆发的情景—— 干涸的河床里,突然万马奔腾,山洪裹夹着泥石向岸边袭来,眼看着地里的白菜、土豆被冲走。河里当然还有其它的物品,亲见大胆的人们敢于跳进水里打捞一些东西…… 水井南边就是父亲上班的地方,那是一色的木条编笆和泥土搭建起来的临时房屋,围了个三合院。名字好像叫材料厂…… 我的三弟同甫,就出生在这里。记得第一次吃西红柿也是从这里开始的。 轩岗城在东南的山角下,是个北靠山、西与南都临水的小镇子。也有东西南北四条街……火车站在南山的北麓中间。铁路向东延伸着,一直到山口向南拐弯,走出横亘的大山,接着就是较宽阔的平原…… 原来的线路是根据阎西山的窄轨改造的,坡陡、路险、弯道弧度小。所以施工队在西边日夜忙碌着打洞,准备改修成一条新线。 这时侯,有个要好的同学,叫孙广信,他的哥哥就从事这个工作。 他的哥嫂住的是三角形的房子,离工地不远。他们的家境也不宽裕。 我俩同在包头上学,来去常结伴而行。开学后,同在六四班学习…… 听父亲说,同村的金甫叔在包头铁三局机关里工作,回校时,我曾去找过他。局机关周围是铁路家属宿舍,都是三层的楼房。空地上,晚间常常放一些露天电影。 小学住校生的伙食是不错的:一日三餐,花样挺多。一月12元钱。 晚上,男同学几拾个人住在一个大屋子里,睡的是通铺,热热闹闹,谈笑风生,渐渐地也没有了想家的念头。 当时,发现别的同学到铁路俱乐部借大部头的书看,我也学着借了《三国演义》《三侠五义》等书,倒懂不懂地看了起来。 如今想来,这便是我阅读长篇小说的最早时间。 习作上也主动写了《小树》这样的文章。 还记得,手工劳动课作木制飞机,一掷可以在天上飞好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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