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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――生命量杯上的一个刻度
今日早晨,无意中拜读了作家郭文斌先生发布在新浪博客上的散文《我的大年我的洞房》,自己留下了如下评论:拜读了,“年”太密实了,像丰收的庄稼,割不过去,以后细细地读,大家也得生活的赐予!
同时,引发了我对“年”的思考。我与郭文斌先生应该不属于一代人,自己从小生活在古老破败的固原城。从小失去了父亲,1949年父亲决意跟从那个时代走了。生活中相依为命的亲人是母亲和外祖母。在小城里在这样的家庭中,过年仅仅是能吃好一点穿一件新衣,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做献菜祭祖,祭的是外祖母家的神位。我年长郭作家许多,却不知道那么多的“年”的风俗礼仪,那么多鲜活生动的细节。当然,有些年俗只有在农村才会有,才会看到。对“年”的知晓,自愧弗如。
私下以为,郭文斌先生笔下的年美丽动人动情,她是农耕社会的产物。我们已进入现代社会,生活在商业社会。那里能存身就在那里生活,哪怕是海外。被生活被物质追赶引诱的年轻人,正在不知乡愁为何物。我们无法也不会回到过去,存在决定意识。因此,以小郭的年龄,《我的大年我的洞房》应该是一首农耕社会人情风俗最后的凄婉的美丽动人的挽歌。
我此时以为,“年”应该是每一个中国人生命量杯上的刻度。每一个刻度喝下去的滋味是不一样的,有时是醇酒,有时是苦水,有时诸味杂陈,大多数应是不咸不淡的温吞水。“年”是对生命的一次品茗。您就慢慢啜饮吧,饮一次就会少一次。“年”使孩子长了一岁,使成年人过去了一岁,使老年人又老了一岁。
春节的设立,确实是中国人的智慧与科学,天人合一,遵从自然的规律,劳作之后休憩,丰收歉收之后的庆贺感恩,对自然轮回生命轮回的感叹,对新春的冀祈。
每年的腊月三十是我忙得栽跟马头的时候,一系列的程序,十里外上坟,回来做献菜,供奉祖先,贴对子,还有一些厨务。今年的“年”的礼仪,我缩水了。我有点力不从心,倚老卖老了。没有到坟上去,虽然有车。纸在走两三分钟就会到城隍庙里烧了。给祖先做献菜也省了(献菜我做了二三十年了),仅供了四个干果碟子。祖宗神位的牌子、照壁(这一定是固原城里最后一个照壁,原来的照壁因盖搂拆了,又新修了一个)土地神的对联“土可产黄金 地可生万物”及大门房门的春联,历年都是固原著名的书法家刘正德先生写的,今年又难得他亲自送来了,他要比我大六岁。写到此处,才发现今年忘了给土地神上香,罪过罪过。写到这里,赶忙用喝水纸杯装了半杯银沙(石英沙)补着给土地神上了香,今天才初三嘛,土地爷会怪罪但不会彻底生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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